月浅浅一笑,没再接话,低头盯着“家严”这两个字看。
决定接这部戏很简单,可试镜能不能通过,就另说了。余路平喜欢各种潜规则,依于雪来说,这都是圈里一个尽人皆知的秘密了。她肯定是不会接受这种规则的,能上的可能性就不大。而且抛开导演的风评不谈,她出现代的戏本来就困难,何况是父爱如山什么的……她哪里知道自己爹娘姓甚名谁,又如何能体会父爱如山?
她对亲情的理解,大多来源于什么孟母三迁、三娘教子,都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
她努力挖掘过原主对于家人的记忆。只知道原来这里的程梓月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母亲都是很有学识的人。她家有个哥哥,去了全世界都数一数二的大学念书。一家子都像科学家一样,唯独出了一个她,念书时成绩一直不好,还只对演戏有兴趣,毕业那年说什么也要去个戏剧学院念表演。
家里人嫌出了个戏子丢人,移民也没有带着她,只留下一栋破房子让她自生自灭。
这样的家庭,又哪有父爱如山可言?父母的注意力都在她那个兄长身上,培养他都还来不及呢。
想到这,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自怨自艾着,她□□着剧本右上角的小手就被白木头紧紧攥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