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温饱就够了?”
然而这份温饱,对于一家人来说都是来之不易的。
“说出大天去,我是你爹!”陆刚已经气得发抖:“你以为什么是自由,什么是人格?还在念书的孩子,去学大人谈恋爱,这就是人格?当年我们想上大学,家里都没有这个条件。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怎么——”
“又来了,你能有点新词儿吗?”陆诗云赌气一般粗鲁地抹掉眼角的泪水:“爹,你想上大学,你肯定学过祥林嫂吧?你就跟她一样,荒唐!”
她倏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继而大步迈进自己屋里,摔上门。
陆诗云靠在门上,抬手捂住了脸,温热的液体很快透过指缝滴在地上。
门外,陆刚几乎是同一时间抬手捂住眼眶,微驼的背显得更加佝偻。
片场的墙是处理过的,只有一半。跟程梓月的这台摄像机,是完全跟她的走位平行的。因此从她站起身到她进门,一直在侧面拍摄她。而另外半边镜头则是一个纵深切换,将陆刚拍成朦胧的一个身影。
父女两个人隔着一面墙,在一个镜头下,同时抬手,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方才的争吵已经是张力十足,接地气的台词甚至让在场许多人都想起了自家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