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得铭儿同意,否则一切免谈!”
“当然,我保证不会强迫他。”商无岐信誓旦旦道。
商有玉还是不放心,长吁短叹个没完:“其实二哥早就看出你对铭儿的感情有些不同了,订婚这事,你如果有私心,最好就跟铭儿坦白点,开诚布公,免得以后他要生气……”
商无岐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他何尝不想说出埋藏心底的爱恋?
他只怕说出来后,卫铭会避他如蛇蝎,不肯再接受他的好意。
他怕卫铭宁愿独自承担艰难险阻,也不肯握住他伸过去的援手。
——他怕他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他这么默不作声地一个人害怕着,怕得一根灿若莲花的舌头全成了笨口拙舌,怕得一座机关算尽的城府只剩下空白无物。怕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他开不了口去做一个坦率的人。
那年夏天,就是这个少年蛮横地闯进他的世界,在他心底霸道地落下永不能痊愈的热症,使他多年来耿耿于心,无一日能释怀。以致他后来只要一想到阳光下的庭院,小河边摇曳的青草,和一棵果实累累的荔枝树,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肌肤饥渴症患者,压抑地渴望着少年的气息与拥抱。
卫铭是他患病的罪魁祸首,也是治愈他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