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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东伯侯在外求见。”
皇上一听,眉头一蹙,脸上稍稍显出了几分怒容,但考虑到某些因素,他还是没有拒绝,反而开口:“让他进来。”
每天都来,再拒下去外朝又要有些风言风语了。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东伯侯已经站定拜倒了下来,莫名的,他心里那股子涩意减退了一些:“爱卿免礼,不知今日来有何事?”
东伯侯显然深知当今的脾性,仍旧跪着不卑不亢地开口:“陛下,臣恳求陛下放怀惠归家。”
用的放字,可谓是撕破了君臣友好的面子情。可一个跪着一个高坐庙堂之上,本身就存在着天差地别。
“放肆!怀惠重伤,宫中有最好的太医,你难道不知吗!”端是疾言厉色,仿佛方才和蔼的态度从未存在过。
东伯侯却不惧:“臣恳求陛下,陛下可知外面如何评价吾儿,他们说他惑乱君心,恐引起朝堂颠覆!”
他说话是不带一丝表情,但仍然气得皇上砸了手机的茶杯,旁边的小太监吓得一抖,竟是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气氛一时凝滞,空气黏浊得连呼吸都困难。
“你如今倒是一番慈父心肠了,当初你怎么不敢这般对着朕说话!”
东伯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