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的座椅,躺了下来,他眼皮子有些沉,确实想歇会儿。
再醒过来就是在安格斯的床上了,还是安格斯叫醒他的。
谢朝浑身沉重,实在不愿意醒过来,不过口舌干燥。
安格斯正端着水杯:“你烧得更厉害了,起来吃点药再睡。”
谢朝想喝水,慢吞吞地坐起来,眼皮都不想抬。
安格斯扶他起来,宽厚的手托着他后背,懊悔地说:“不应该让你睡到现在,应该一下车就让你吃药,现在更严重了。”
“水呢?”谢朝只觉得他这些念叨像蚊虫在耳边哼哼,烦人,他只想喝水,嘴巴干死了。
安格斯忙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在这,先喝点儿。”
谢朝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大口温水,才感觉喉咙里干涩好了些。
安格斯扒了感冒药,温声说:“先把药吃了。”
谢朝从梦里被叫醒,不愿意思考,安格斯塞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安格斯盯着他特别乖地把感冒药吃了进去:“来,灌点水咽下去。”
谢朝听话地灌了一口水。
安格斯放心下来,松懈了一口气。他摸着谢朝的额头:“吃完药睡一觉,应该就好多了。”
谢朝半睁着眼睛望他,黑发松软,毫无攻击性,像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