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朝眼珠子虚虚转了转:“我们就朋友啊。”他抠着被角,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程黎安不明意味地哼了声,听这口音,肯定不是朋友。他早就觉得安格斯挺不对劲,那头栗色的头发和蓝色眼睛,和崽崽如出一辙。只是他却没想到这一层,这么多年处下来,他感觉谢朝相当排斥这个人,两人将来也不会走在一起。
“岳嵘还记得吧。”
谢朝偷觑了旁边的安格斯,“今天还见过。”他顿了顿,“这些还是当面说吧。”
“你……和那个谁注意点儿。”程黎安手握成拳,压在嘴边,“成年人还是要……”
谢朝涨红了脸,拔高声音:“我们没什么的!”
程黎安严肃地说:“我也管不了你了,感冒了就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谢朝埋进被子里,怎么也不通程黎安怎么就知道了,还提到了岳嵘。岳嵘简直是个搅屎棍一样的存在,虽然有可能是他爹,但真不让待见。
安格斯推推他:“吃药!”声线刻板,毫无起伏,像个命令。
谢朝接了通电话,打破了困意,也知道自己发烧得吃药。他捏住鼻子,混着水灌下去,嘴里漫着一股苦味。
安格斯热了牛奶,不是带有腥味的纯牛奶,是那种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