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逸听了若有所思,卫明沅也不打搅他,低头抱着丫丫摇了起来——她又睡着了。
宣逸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见她温柔地注视着丫丫的一幕,忍不住口中呢喃,“一人、一城、一儿、一女,一生一世,平安宁静,吾所愿。”
最简单的也是最难实现的,别的不说,只一生一世不变初心便鲜少有人能做到。卫明沅嘴角泛起如春日暖阳般的笑,“这可比坐上那张龙椅难得多了。”
是啊,平凡事可一点也不平凡。
十一月十五的夜,圆月当空,却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
昭武帝从御书房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问道,“宁王到哪了?”
“回禀陛下,宁王出京已有大半日,约莫已经远离京城50里了。”李德安回道。
昭武帝闻言没有继续问,只是摆驾太后寿康宫,她今日该伤心了。
太后因着幼子远走他乡而闷闷不乐,对皇上也没有好脸色,在她看来,是皇上逼着宁王就藩的。
“恭喜皇上得偿所愿。”她遥望着皇上,语气淡淡,却不难听出其中讽刺的意味来。
昭武帝也不辩解,皆因他的确做了不光彩的事,他并不知道下蛊之事已经败露,还以为宁王已经在他掌控当中,所以才轻易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