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起来,眼睛像刀子一样在颜沉身上刮来刮去。
巩城与洛邑是世仇,争斗了几代人,都恨不得灭了对方,怎可能联手扛敌?那秦国确实可恨,但西周更可恨。这次若能将西周灭掉,他姬班可要喜上天好生犒劳嬴策哩!
“爱卿,你这话真有点意思。”姬班微微讽刺道。
“臣也觉得不错。”太宰商伯说,好似没有听出东周公说的是反话,“今次确实情况危急,二周携手说不定真能化险为夷。”
“二周同祖同宗,平日争斗俱是家中事,面对外人还是要兄弟同心啊。”吉紫也替颜沉说话,只是声音有些小。
太史石狐捋起胡须,慢吞吞地说:“二周就是同祖同宗的兄弟。昔周考王封弟于王城洛邑,号西周桓公,后传至威公、惠公。西周惠公又封其子于巩,号东周惠公,后传至——”
“不要说了!”
姬班突然吼道。他反剪两手,盯着垂目不言的颜沉,不客气地说:“要寡人把洛阳当兄弟?为顾全大局,寡人可以屈尊。可那洛邑岂是豁达之人?”
其实在早朝之前颜沉就这样劝过姬班。姬班先是严词反对,后来亦觉得别无他法,勉强同意下来。
可是他身为东周国君,不能说出亲近西周的言论,所以才教颜沉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