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戴叔引领,颜沉三人的脑袋只怕在第一道门就被削掉了。
他们穿过层层殿阁迭迭廊房,来到魏王批览奏折处理政务的峦嶂堂前。这时戴叔放慢脚步,扭头对颜沉三人小声说:“魏王就在里面。”随后又快步走起,率先进入堂内。
峦嶂堂内四壁珠玑,一屋威严,明明点着灯,却处处透出阴冷。大堂北边墙壁上嵌着巨幅“巍峨群山戏日图”的木雕屏风,南面是魏王日理万机之处,那姬迟就盘腿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
姬迟脸颊消瘦,额头饱满,细长的眼里好像全是黑色。他头戴十二颗五彩玉皮弁,上穿细白衣下着素色裳,腰前系张黑色蔽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戴叔身后的颜沉。
戴叔把西周来的三人介绍完后退了下去。姬迟还是没说话,定定打量他们,一盏茶工夫后他站了起来,朝颜沉慢慢踱去。
“你是颜芮的叔子,颜沉?”
是的。
颜沉本该这样回答,可是他没有出声,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佩剑是贵族男子的装饰品,很钝,也不会随意拔出鞘。可是就在昨晚,颜沉鬼使神差地把佩剑拔出,并且磨锋利了。
此刻,他脑子里又鬼使神差地冒出了那个念头——
如果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