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慈,胡山人。”
    “戚慈?哪一个慈?”景翘突然来了兴致,问道,随后又接着说道,“胡山是我知道的那个胡山吗?你住在山上?难怪你说五日之后再来呢。”景翘不过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这个年纪,如果景家没有出事,她尚且还是个天真的小孩儿。
    和戚慈相比,倒是看起来幼小一些的戚慈更成熟一些,当然实际上来说也是戚慈更成熟一点。
    “慈爱的慈。我的确住在山上,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胡山。”她眨眨眼睛,突然就大笑起来。
    “胡山先生就是你吧。”景翘放下茶盏,笃定极了。
    戚慈随手捻了块糕点,直视景翘道:“的确是我,希望景少主能够保密。”
    “为何……你不直接……”直接公布药方,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功德,是一件大善之事,何须藏头露尾呢?景翘也没有想过她就这么一说,戚慈竟然当真就承认了。
    这份直接和坦荡实在让景翘震惊。
    “为什么?因为这世间容不得一个女子这般。”倘若一开始便说胡山先生是位女子,那么在世人的眼中,她首先就比别人矮了一截,无论是做什么,都要背着为女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