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被气笑了,没好气说道:“规矩规矩,你若是讲规矩,怎么就不出去赶车,好意思同我坐在一处儿?”戚慈的目光清澈,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直直看着有风,仿佛是一看就看到了他心底里去了,有风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当真像极了一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年。
戚慈的这句话把有风哽住了,连张尔一时间都忘记了难过,无他,戚慈这话题实在太过于跳跃了,方才明明在讲自知之明,怎么的现在又提到了什么赶车。
张尔想,就有风这瞧着酒出身不凡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去赶车呢。
戚慈坐直了身子,也就离有风的距离近了些,她看着有风,在等他的答案。
这让有风如何回答,未必说他身份高贵,不屑赶车这种活计吗?这话若是说出来了,恐怕戚慈立马就会下车,从此是路人。再说了,他还当真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不出去的原因很简单啊,就是想坐在里面平平淡淡的,能多同戚慈说些话,哪怕就是一些很没有意义的话也好。应该怎么说,说他不会赶车?
有风恍惚之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也有个先生教导他,权作启蒙,那个时候阿母尚在,他也曾认真习字,第一次先生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也这样忐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