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个狠角色,这些年中虽沉湎温柔乡,在大是大非面前,脑子仍是清醒的。
封常清抬起一手,发着抖,指了指自己脖颈,答道:“今日常清若有半句虚言,便请陛下取我项上人头,常清毫无怨言。”
李隆基眉头拧了起来,浑不知封常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道:“说。”
日上三竿,城北科举考场内“当——当——当——”钟声一声接一声,近两千五百名学子接受搜身,鱼贯入场,极目所望,尽是独间厢房,厢房以一条条走廊连着,门上有天干地支的标号。
学子在外搜身,领牌,各按牌号,等在厢房门口,考官在外经过,再次验明牌与正身,考生将牌挂在门口,进去后,考官便贴上封条,十行厢房,每行一百间,封过房后,偌大考场内寂静无比。
每个厢房乃是全部封闭,开一透光窗,由仆役统一递送饭食并接走大小便。考生要在这厢房内待上足足三日。
仓库内,众人将沉睡的仆役们拖到墙角,官服外头套上仆役衣服,李景珑低声道:“开始罢。”
鲤鱼妖藏身水缸后,开始分药粉,众人分头离开。
鸿俊低着头,沿着走廊快步走去,路过一间厢房,便侧头往里一瞥,寻找裘永思先前做下的标记——袖口、袍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