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到得四更时分,大伙儿都醉得不省人事,躺的躺,靠的靠,或趴在案前,或倒在墙角,鲤鱼妖侧躺在案上,时不时地尾巴扑腾几下。
过得许久,莫日根先自睁开双眼,揉了揉太阳穴。睁开醉得发红的双眼,悄然起身,吁了口气。
“弟兄们,后会有期。”莫日根低声说。
他缓慢起身,单膝跪在门前,左手覆右胸前,躬身行礼,继而转身离去。不多时,裘永思与阿泰也醒了。
“现在走吗?”裘永思以口型问道。
阿泰点了点头,别离之时,最是伤感,不若悄无声息,就此离去。
四更时,骊山山脚下,阿泰、莫日根与裘永思驻马官道前。
阿泰:“我往西。”
“我去东北。”莫日根说。
“我南下。”裘永思道,“弟兄们,那么,咱们就此别过了。天高路远,后会有期。”
莫日根道:“群山万丈,大海茫茫,终有再见的一天。”
阿泰笑道:“嗨咩猴比!我会想你们的!”
“其实我一直想问很久了。”裘永思说,“嗨咩猴比,究竟是啥意思?”
阿泰说:“这是波斯人挚友重逢的问候,‘啊!又见到你了,亲爱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