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靠着睡的,鸿俊枕得李景珑半身发麻,幸亏他还未发现。
怎么办怎么办!裤子湿了!而且还没地方洗!
鸿俊看见披在一旁的外袍,便扯过袍角,拉进大腿擦拭,李景珑也醒了,却不吭声,睁开双眼,奇怪地看着鸿俊动作。
鸿俊还没意识到,满脸通红,盘膝坐着,拉开裤子埋头擦拭。
李景珑凑过来看了一眼,倏然爆笑起来,鸿俊顿时“啊”的一声大叫,给了李景珑一拳,差点把他打骨折。
半个时辰后,两人策马穿过雪原,抄最近的官道往凉州城去。
大年初二,家家户户门口铺着鞭炮的红屑,如雪地中绽放的红花,李景珑怒道:“你差点把我的肋骨给打断了!”
鸿俊回头,咬牙切齿道:“别提了!”
“哎。”李景珑说,“这回又梦见什么了?梦见哥哥了?”
鸿俊被这么一说,更是炸了,只恨不得揍死他。
偏偏李景珑又问:“你不会是第一回 吧?”
“不是!”鸿俊怒吼道,“再说我不理你了!”
李景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两人进了凉州城,李景珑便先牵着马,让鸿俊在外头等,去给他买换的单衣短裤,片刻后又去了澡堂。一连半个月没洗过澡,鸿俊总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