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行猎的队伍在天黑时才回,陆晟照例在殿前设宴,趁着大胜之期,必然是要君臣同欢,不醉不休。
远远传来些丝竹声,青青依稀能想象出前头觥筹交错,歌舞逍遥的热闹景象。泽兰与云苓一道收拾床铺,小声说着不知今日皇上会不会来,或是要召去前头伺候,无论如何,她们都需做两头准备。
青青正独自翻书,云苓清脆的嗓音打断了屋内沉静。
“荣公公怎么来了,是前头有旨意?”
荣泰道:“正是呢,特差了奴才来请贵主儿前头伺候。”
泽兰这时也迎上去,“公公稍等片刻,等主子换身衣裳。”
荣泰忙说:“不必了,前头催的急,两位姐姐把用得着得东西都收拾起来,奴才这厢先送贵主儿过去,省得上头发起火来,咱几个谁都担待不起。”
泽兰仍在犹豫,青青却已起了身,“不必麻烦,我随公公先行一步就是。”
今夜月圆,将雪白大地照得越发纯粹。
青青裹着厚重大氅坐在轿中,却仍觉得冷,仿佛有风从领口钻进骨头里,冷得人手指尖忍不住打颤。
小轿在一间不起眼的库房门口停下,下轿后荣泰在她身侧压低了声音说:“前头醉得厉害,贵主儿却也耽误不得,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