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恍然,“我当不起。”
陆晟道:“朕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
两人走到偏殿内,周英莲手脚利落,已将陆晟惯常喝的太平猴魁沏上, 玉石棋子也都摆放妥当,陆晟做一个请的手势,于青青对面落座,伸手抓一把棋子,哗啦啦落在棋盘上,仍是市井庸人办法,问:“双还是单?”
到此时,青青业已定下心神,想来人生如走棋,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既我是先生,理应让一步,请四叔执黑先行。”
陆晟提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忽而勾唇一笑,“那学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第一子落在星位,青青照旧占右角,几乎是按图索骥,然则他续走“三三”、“天元”,破了惯常规矩,杀气冲天。
陆晟打破旧局,步步紧逼,青青仍守着自己的步骤,于棋盘之间与他耐心周旋,一炷香过去,局面焦灼,未分输赢,窗外的打斗声却越发近了,嘈杂的脚步与刀尖相接的铿锵令她分神,提子的手久久不落。
“啊!”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哀嚎撞进耳里,仿佛是女人尖利鲜红的指甲一左一右奋力撕开耳膜,惊得她指尖一颤,听叮咚一声,白玉棋子摔落在棋盘上,碰歪了黑白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