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十大板教你知道厉害。”
“我先就领赏……哎, 你做什么……”
陆晟一低头,从垫子下面抽出被青青藏起来的信,嘴角带一抹坏笑,“怎么?不是说已然烧了?”
“原打算烧了……”
“欺君之罪,再记三十。”他捏住信,好歹没再拆开,只搁在小桌上,望着她笑,“这样好的词,往后当裱起来挂在你宫里……”
“不行!”她神情紧张,仿佛一只被提住后颈的猫,两只眼瞪得圆溜溜,直愣愣盯着陆晟,“不行……”
万幸陆晟尚存些许怜悯之心,拍一拍她手背,乐呵呵说道:“放心,吓吓你罢了。”说完抬一抬眉,好一副得意模样。
“怎好意思欺负我一弱女子。”
她偏过头看窗外,远处苍山寂静白雪皑皑,偶有一阵风吹过,吹得树与树耳鬓厮磨,沙沙声如他耳语,亲昵可爱。前一夜的肃杀似书页一样被草草翻过,晋王陆震霆也随短促的翻页声被藏进尘埃角落。
死,大致如此。
你以为能留下千古壮丽篇章,但到头来不过是悄无声息退到帘后,一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观众不记得,演戏的角儿也都不记得。
竟然……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指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