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潮,唧唧有声,如猫舔水,个中滋味,无言可拟。
转天,颜冬青起了大早,和傅向前一块去了趟刘沟子乡。
刘二柱没啥意见,他跟谁干都一样,三人商量着把协议修改了,改傅向前签字摁手印,这窑厂的三成股就算真正意义上给了傅向前。
从过年到现在,窑厂烧了两个月的砖,刘二柱把账核对之后,从公账上支出两百块给颜冬青。
“大兄弟,一码归一码,去年的账咱们核算完了,今年你干了两个月活,该分你两个月的钱。”
颜冬青没推拒,收下了。
再回城,途经百货商店时,瞧见外头布告上贴了供应奶油蛋糕,颜冬青进去买了一块。
纸盒装着,八毛钱,搭五两粮票。
拎蛋糕到家,被蛋蛋眼尖的瞧见了,蹬蹬跑到颜冬青跟前,仰着小脸道:“爹,是买给蛋蛋吃的?”
说话间,蛋蛋故意吸溜哈喇子,讨好的冲颜冬青笑。
颜冬青垂眸看他,递给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