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往自己的胃里灌,能灌多少是多少,把最后一口咽下去后,他抬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吐出来。等恶心感散去后,他坐在榻上晒刚出来的太阳,阳光照在身上,他浑身渐渐暖了起来,他轻轻靠在了榻上,面容平静而柔和。
王有容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煎着药,摇着蒲扇的手缓缓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在大太阳下闭着眼睡着了的王悦,捏着蒲扇的细柄没说话。他看着王悦青筋分明的手,最终的视线落在王悦清秀的脸庞上。这么看去真不像是个弱冠的年轻人,反倒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甚至因为太清秀了,还有些像小姑娘。
还挺禁得住折腾。王有容回过头,继续慢慢地摇着蒲扇煎药,眼神有些漫不经心。
谢景回到谢家的时候,王悦早已经走了,他坐在堂前听着剑侍的禀报,袖中的手忽然紧了下。
“你说他在雨中站了一夜?”
“是,天快亮时自己走了回去。”
谢景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他身体如何?”
“王家没传出消息,但昨日回王家的路上,一直在吐血。”’
谢景顿住了,过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往后拦着他。”
“是。”
王悦在屋子里躺了三四天,脸色好了些,他觉得自己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