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得去见谢景,这疯狗自己弄得血淋淋的叫他怎么见人?他于是道:“陶二公子,有话好好说,先把匕首放下。”
“把孟嘉放了。”丝毫没有起伏的一句话,连语气都没变,听得人想打他。
“你妹夫那也不是我抓的,他自己犯了错误,如今给人把老底掀出来了,怪我?”
陶瞻在王悦的脖颈上又轻轻划了一道,这一道比刚才那道深了点,他语气不变说道:“把孟嘉放了。”
“你杀了我吧。”王悦低头没再管他,从他屁股底下把文书抽出来,又对着堂下目瞪口呆的侍者说:“你们都记着,就是这个人杀了我的,此仇不报,你们誓不为人。
陶瞻看着王悦,那眼神大约是感觉遇上对手了,没说话,忽而又想,这草包和他斗了许多年,本来便是个和他旗鼓相当的烂人,他问道:“你觉得我不敢?”
“请不要手抖,给个痛快便是。”
陶瞻忽然笑了下,“你知不知道,我家祖上是杀猪的。”
“……”
“此刀乃是我家祖上剔猪骨头用的小刀。”
王悦顿住了,忽然对着侍者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陶二公子看茶!”
陶瞻收了状似匕首的小刀,在王悦的肩头将血抹掉了,他轻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