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粮食的话,饥荒加上冬天,得死不少人。”王悦想了会儿,又道:“郭璞你知道吧?就天天给人算命的那尚书郎郭景纯,他说今年是个大灾之年,给王导吓得不轻,王导脱不开身,那只能我去了。”
“你自己去?”
王悦在谢景面前一向不硬撑,“是我自己去,但我还真没什么底,我偷偷跟你说句实话,我从没到过姑苏,京口倒是去过两趟,可惜头一次得罪了太守,后一次得罪了京口郗家,我后来打京口路过都是绕着走的。”王悦回忆年少轻狂岁月,往事确实不堪回首。
谢景听完倒也没说什么,王悦的事他只会比王悦更清楚,因为王悦会忘记,他不会。他低头看着王悦,低声道:“我陪你去吧。”
京口尚且无所谓,但姑苏与广陵那一带,王悦不知世情,过去了也是举步维艰。荆扬一带出商贾,当地人身上生来带着股生意人的精明,做事习惯四两拨千斤,他们不敢得罪琅玡王家,却有的是办法整治人生地不熟的王悦,这便是世情。
谢景外镇江淮许多年,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这世上最聪明的,永远是生意人。
王悦一听谢景要陪自己去,看着谢景的眼睛都直了,“你说真的?!”
“嗯。”
王悦抓住了谢景的胳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