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出那是佩刀撞击甲胄的声响。
官兵?
这可是荆州境内,官兵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王悦顿觉从未有过的绝望,兜了这么大一圈,居然又跑回王敦手心?一瞬间,本来感觉自己快冻死的王悦差点没气到吐血,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又有了股劲,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回光返照似的,他又有力气跑了,他屏着气息,缓缓向后划水,尽量不引起声响。
欲明的天幕中一声翅膀扑棱声,王悦抬头看了眼,喉咙有些血腥味往上涌。
那是一只雪白的信鸟,轻轻落在了船头。
有人出来捞了那只鸟,拆下了信鸟腿上的信,掀开船帘往里头走。
王悦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又看了眼风平浪静的长江水面,心里开始盘算,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与其把命留在这江水中,还不如落到王敦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又不是真想死。
王悦回头又看了眼那艘逐渐行远的船。
算了,认了。
王悦开口朝着那艘船大喊,“喂!有人吗?”
他嗓子哑得厉害。
船中的男人正在读信,有侍从揭开帘子走进来,低声喊了一句,“大公子。”
要说王悦也是个人才,他喊了一阵,眼见着那艘船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