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手里暖了暖。
谢景望了他一会儿,问道:“你什么打算?”
王悦反倒自己低头笑了起来,“说实话,我还是想救他。”
谢景问道:“王敦?”
王悦难得敞开心扉谈谈这事,“不管别人如何说他,他在我心中终究是我伯父,小时候我犯错了,他都会护着我,如今他犯错了,我想我也该护着他。”王悦眼中沉寂了下去,他低声道:“如今人人背地里都骂他乱臣贼子,却忘记了,当年要不是他与王导在,江东这一盘散沙早被石勒抄干净了,还谈什么中原国祚。”
谢景望着说话声越来越低的王悦,知道他心里憋屈,低声道:“王敦他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王导都说了,他回不去了。”王悦低声道,“当年旧事一件件翻出来,人人都在骂他,我不知道他原来干了这么多事,杀妻、乱上、草菅人命,真是什么事都做绝了。”
王悦顿了许久,望向谢景,“可我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王悦忽然笑了起来,“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怕是也觉得我徇私。”
“没有。”
王悦也不想和谢景多谈王敦的事,这件事他从一开始便极力避免将谢家人牵扯进来,怕的就是这事影响陈郡谢氏将来的发展。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