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乖巧。
不知过了多久,桓桃终于道:“我昨夜家中出了点事,没过来中书省。”
“没出大事吧?”
“家中长姊弄璋之喜。”
王悦挑了下眉, “恭喜。”
桓桃点了下头,他又看了会儿脸色苍白倚着树的王悦,“我要出门去办事了,我给你拿点药来?”
“不用。”王悦摇了下头,伸出只瘦长的手去够案上那漆黑的赌盅,“你走吧。”
桓桃点头退了下去,走出去一会儿,他听见身后传来懒洋洋的摇骰子声,像是浪花拍在岸崖上,哗啦啦一阵,又是哗啦啦一阵。
王悦一个人继续坐在原地玩骰子,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冠打在他身上,他笑了声。
揭开赌盅那一瞬间,他静静地望着那枚骰子,食指下压又缓缓将赌盅扣上了。
输了。
一月之间,寒门子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庙堂风起云涌。桓桃告诉王悦,这是自惠帝之朝以来,头一回再现如此盛况。说这话的时候,桓桃绷着脸压着声音,胸膛里像是有口气没吐出来。
王悦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会好起来的。”
桓桃调去了尚书台,年轻的寒门士子踏上了他的征途。
东晋的寒士卑微如星火,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