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豫又另立寒士权门,而今的江东,王导、南顿王、卞壶、王长豫、添个温峤,排的上名号的人也就这寥寥数人。”
谢景低声淡漠道:“王长豫算不上。”
庾亮抬眸看了眼谢景,顿有异样神色,他缓缓道:“他算不上?而今年轻权臣里头,他当属头一列。”
谢景没解释,只冷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算不上。”
庾亮看了眼谢景的神色,低身道:“他如今风头正盛,本该局势大好,可惜出了桓桃一事。”
谢景没说话。
庾亮想了会儿,低声道:“王敦死后,琅玡王氏蹚在浪尖上,王长豫此时另立门户,真是寒了王家众人的心。”半晌他才接下去道,“你说的也是,没了王家,他什么都算不上。”
谢景闻声没说什么,他与庾亮并不算太熟识,两人多年前打过一次交道,昔年太学,王悦与庾亮是同窗,他教过庾亮,庾亮喊他一声夫子。今夜庾亮登门拜访,谢景知道他有惑。
若说是寒暄,也该寒暄完毕了。他望向庾亮,等着他说下文。
庾亮望着谢景,终于低声道:“寒门大势已去,王家复起,余下的江左士族该如何自处呢?”
谢景看着庾亮说了两个字,“皇帝。”
庾亮顿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