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下去了。”庾文君面色倒是如常,抬手端起茶杯。
“怕是说不好。”庾亮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瞧了眼庾文君,“你久居深宫,不知道此中纠葛纷繁。”
庾文君闻声微微一顿,她望了眼庾亮,半晌才道:“是吗?”
庾亮点了下头。
庾文君若有所思,没再说话,低手落了一子。庾亮字里行间提醒她别逾距,她听懂了,许多话懒得多说。
“皇帝近日如何?”庾亮终于转开了话题。
“病了。”
庾亮一顿,“病了?”
庾文君轻点了下头,她望了眼庾亮,一双眼有些荧荧深邃。
“宫中没消息传出来说是皇帝病了。”
庾文君望着庾亮面前那副黑白棋盘,过了许久才终于低声道:“宫中之事兄长又怎会比我清楚呢?皇帝他病了。”她说着话,缓缓抬眸望向庾亮。
庾亮望着庾文君那双眼忽然愣住了。
庾文君又落了一子,叩下去轻轻一声响,“兄长,我久居深宫,妇人没见识,近日读史颇有不顺,有几处地方想请教下兄长。”
“但说无妨。”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是个什么意思?”
庾亮顿住了,他深深地望了眼庾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