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的手一瞬捏紧。
图钉。
而且不止一颗,尖头朝上,非常隐蔽地藏在染满血污的毛羽里,如果没躲开,真的压上去,必定穿透皮肤,扎进肉里。
他霍然起身,强行压住怒火,把这些东西同样拍下来,而后走到走廊外墙上悬挂的巨大宣传展板前,找到最下方印着的园长手机号码及微信。
先是添加微信,对方反应迅速,加好后的第一时间,戴颂看了简介和朋友圈确认身份,直接把照片给她发过去,紧接着拨通电话。
“唐园长,我是穆红枣老师的家属,曾经在公安局跟你见过一面,”戴颂声音沉冷,“有件事,我必须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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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把皮肤上沾到的血迹都洗净,回休息室脱下裙子,对着镜子一看,腿上果然已经开始泛紫,稍微按一按,都疼得要叫出来。
但比起自己的伤,她更担忧小飞的心理状况。
这孩子年纪虽小,可是已经学会伪装自己,能让老师们都认为他性情好转,还成功用天真的童言童语骗过她,恐怕已经不是平常的引导能够改变的了。
她愁得叹了口气,换回幼儿园制服裙,翻出一枚同事扔在衣柜里的胸针别住,把圣言幼儿园的字样尽量遮起来,理干净微乱的头发和妆容,拍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