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真要遇见难关,想必至少会来给我送个消息,我先无需过虑。
    *
    次日一早,杨蓁便到聂韶舞处任职了。
    调琴并不是什么重活,只需早晚两次各忙上一阵,中间偶尔来插上一手,大多时候都可闲着,比做浆洗时轻松了许多。
    可杨蓁却像个乖顺孝敬的小徒弟,有事没事都跟在聂韶舞身边,端茶递水兼打打下手,话也不多说,处处尽力妥帖周到。
    连聂韶舞主动说自己无事,让她自去歇着,杨蓁也要自己寻些活计来干,或是为乐工们理理器物,或是在乐厅里做些洒扫,反正总要寻些由头呆在聂韶舞目光所及之处。
    两天下来,乐工们倒是对她赞不绝口,聂韶舞却微撇唇角说她:“你就是特意来寻我做挡箭牌的。”
    杨蓁也不畏惧,赔笑道:“跟着韶舞大人,又能学本事又能躲清静,是我的福分,我自是该多多尽心。”
    聂韶舞并没多说,跟前多了这么个丫头帮手,既免除了她与那些愚笨乐工生闲气,又多享一份伺候,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顺道给她些庇护也是应当的。
    又是几天过去,杨蓁明显感觉得出自己的景况在转好,往日那些胆敢公然朝她飞眼风吹口哨的乐工们见了她要么装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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