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饭菜,也好把那千两银子吃回几分本钱来。”
徐显炀听她一次次总提起银子,不禁啼笑皆非,拿筷子指指她:“你才过了几年穷日子,至于恁算计么?”
杨蓁却很认真道:“一只鸡便要半两银子,一斤猪肉要四钱银子,一壶酒要六十文钱,这一桌光是材料,便不下六七两银子了,难道还不值得在乎?大人若不稀罕,就多让给我几口肉吃好了。”
说着就不客气地一筷子过去,夹了根鸡腿过来咬了一大口。
市面上肉食贵得离奇,她一年到头确实难得吃上几次,逢年过节能有点肥猪油拌馅的饺子吃就很知足了,前些时应选宫女时还算打了几次牙祭,等进入教坊司后,吃得虽比昌平家里好,也难有什么好菜好肉。
方才看着面前一桌上等酒菜,杨蓁早就在食指大动了,这一开吃更是收不住口。
徐显炀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已觉好笑,再见她一改从前的庄重斯文,竟然吃得像个小饿死鬼附身,他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庆幸自己还未开吃,不然这下非得喷了。
她这丫头,无端担了个伺候过他的虚名,都不见她挂心,好像赚了这顿饭吃倒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至此他郁积于心的烦闷才算散了大半,觉得今日这荒唐经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