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诚王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杨蓁就逃也似地顺着游廊回去了对面。
一回到后台,画屏与一众没在表演的女乐立刻炸了窝一般围拢上她,七嘴八舌地询问:“那人竟是王爷?”“你何时与王爷相识的?”“王爷难道看中了你?他可曾出言要留你在王府?”
杨蓁烦恼不堪,一概摇头以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画屏拉了她躲开余人,去到一处僻静角落才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事倘若传入徐大人耳中还了得?听说厂卫到处都设有密探,这王府当中怕也是难免。到时徐大人若是以为你见异思迁,水性杨花,可怎么办?”
杨蓁怔了怔,这才忽然对诚王此举的用意有了几分明了:难道他是有意针对徐大人的?可是……
可是,她与徐显炀的关系本是假的,即使诚王不知内情,真将她视作了徐显炀相中的女子,这般向徐显炀挑衅,又能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难不成,单单是为了气一气那个对头?
那位一年多之后便要御及为帝、以雷霆手段肃清厂公一系的人物,怎么看都不像个会如此无聊的人……
诚王今日并未宴请任何客人,也确如乐妇们猜测的那样,招来戏班唱戏更多是为了娱乐自己,而非讨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