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气,一时懊悔得不得了:我这不是借题发挥揩人家的油么?为了敷衍诚王,哪里用得着使出这种昏招?我也当真昏了头了。
    教坊司那群乐户都未曾这般待她,被我占了便宜,她还不敢发作,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这就是我对她的关照?
    他如坐针毡地挨了一阵,道:“都是我想的馊主意!光想要与他较劲,一时昏了头,竟来如此对你。你若有气,定不要忍着,大可以来骂我打我出气。”
    杨蓁没想到他竟自责成了这样,看了看他,一时忍俊不禁。
    “哎,那些人还在跟着么?”她微微欠身,小声问。
    徐显炀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后面:“还在的。”
    他们乘了马也是缓缓而行,对方只要加快些脚步,便也跟得住。
    杨蓁提了提缰绳,让坐骑朝他跟前贴上去,探出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主动做出这一动作,她脸如火炭,心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
    “其实诚王还有句话,我没好意思说给你听。”杨蓁将红透的脸隐在阴影当中,小声道,“他问我说,既然外人都知道我与他有旧,却不知如今在他们眼中,我是他的女人,还是你的女人。当时我还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何用意,见了他与你较劲,还着人跟踪咱们,才明白了几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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