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些文臣有多会巧言令色,煤球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今上毕竟忙于政务,没有多少空闲与兄弟相处,也便没什么机会与他细细解释。再说,外间四处都是诋毁厂卫的谣言,憎恶干爹的人无可计数,诚王也成了其中之一,这并不奇怪。”
是不奇怪,可是那个人有朝一日坐上龙椅,就将成为他们的灭顶之灾。
杨蓁道:“依我看,诚王对厂公或许误解甚深,对你倒不见得。他恐怕只是恼恨你不信他,反而信了厂公,并非真心厌憎你。倘若能得机会与他好好解释清楚,还是很有希望能尽释前嫌的。”
诚王年纪虽轻,谈吐气派却极为老成,观他登基为帝之后的手段,也是十分老辣,可见其人一点也不幼稚。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幼稚的人,却用拉她的手、把徐显炀晾在门房,以及派人盯梢这种幼稚的手段对付他,这才看出对徐显炀,他至少目前还不是真心厌憎,反而更像是童年玩伴之间闹了别扭,想方设法整蛊对方来报复。
如果能趁着诚王对他们的交情仍有顾念的时候寻机解释清楚误会,对将来转变命运便可起到釜底抽薪之效。
只要居高位者相信了他,还怕什么奸党上蹿下跳?
可惜徐显炀听了这话只是一笑置之:“你毕竟还是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