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灯烛之光,大多是一片漆黑。李祥轻车熟路, 走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街巷之间不但不觉紧张, 反而还轻轻松松地哼起了小曲儿。
    手中的金锭口袋随着步伐一下下地晃荡, 愈发显得沉甸甸的,李祥心情愉悦至极:显炀当真是大方,这袋金子可是我八.九年的俸禄,若省着些花,连给我养老都够了。不知将来若是我偶尔在他面前哭一哭穷,说说养儿子与老娘的不易,是否能得他多给几回……
    脑中不知已是第多少回浮现起画屏的清丽姿容,李祥更是心痒难搔。虽说与自家媳妇平日也算相处融洽,可若是去与那小姑娘相比,媳妇简直就不能算个人样。杨姑娘被显炀看中也就罢了,那小姑娘,那小姑娘……
    正自胡思乱想着,忽听背后传来一点响动,李祥猛地警觉起来,侧脸一瞥,依稀看见两道黑影,对方似是怕他察觉,很快闪身避在了墙根。
    难道还有人胆敢打劫锦衣千户?李祥觉得十分好笑。
    当年他们家旁边的大杂院里住着一个天桥卖艺的师傅,徐显炀因天生好武,就追着人家学了两年,结果青出于蓝,功夫比师父强了许多,发迹以后为师父的儿子谋了个锦衣卫的世袭差事。
    李祥只近两年随手跟着徐显炀学过几招功夫,遇见两个匪人持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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