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望向她的眸色显得既郑重又寥落,“蓁蓁,我要走了,去信阳就藩,明日一早就动身。”
杨蓁本来慌张得都快站不住了,一听这话又立刻清醒过来,惊道:“你要走了?这边的事……你都不管了?”
诚王微露苦笑:“你没想过么?我是皇帝唯一的亲弟,倘若皇兄与太子遇害,皇位就铁定会落在我手里。可我已然与宁守阳摊牌,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我比皇兄更不待见他,更不可能支持他的政见,所以说,只要我还活着,他就需要竭力避免皇位落到我手里,只要我活着,他就不可能下手去谋害皇兄与皇子。”
杨蓁头脑有些发懵,不是很能想明白他所说的道理。
诚王取过白狐斗篷来披到身上,凝视着她道:“你的婚礼我来不成了,徐显炀会待你很好的,有他照顾你,我放心。将来你闲暇之时,偶尔想想世上还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人,就好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迈步走去。
杨蓁站了好一阵都回不过神,他到底为何突然要去就藩,到底为何要来对她说这些话,似乎怎么想都不会只像表面听来那么简单,可是又会有些什么隐情呢?
耳畔反复回响着他那几句话,只要我还活着……世上还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