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但住的至少是端端正正的砖瓦房屋。只因冬日窗纸糊得很厚,屋中白日里也十分昏暗。
此时太阳已然升起来了,外面还到处是雪,光芒亮得刺眼,一步迈进昏黑的正堂屋里,除了正对门口的一小块地方之外,什么都难看清。
耳听着杨婶仍在说着:“乡下人家没什么好茶,您几位先坐……”
程奇急于看清杨蓁在不在跟前,就驻足在门内,使劲闭了闭眼睛,还没等睁开,忽感觉到脖子边上一阵凉,不知蹭到了什么,他微微一动,便感到那处传来一阵细微痛感,原来挨在颈边的竟是一柄利刃!
“别动。”耳边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低喝道。
程奇霎时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定睛一看,杨婶已然不知所踪,面前共有四个男人,自己带进来的那两个每人脖子上架着一柄钢刀。两个拿刀的人当中,站得离自己近些的这个年轻魁梧,并不认识,看其脸色发白,就像大病初愈;远一点的那个他就认得了,那是前日还在宁府当中见过面的李祥。
至于架在自己颈间的这条霜刃窄窄直直,不是钢刀,是柄长剑。程奇纹丝不敢动,转着眼睛朝剑柄那端望过去,这一望才是吃惊更甚——那人他也认得!
“你……”他怎会在这儿?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