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着人带话进来,也就没多挂心。
    更漏滴答,夜一点点深了,前一夜完全没能入睡的信仁帝仍在灯下批着奏折,徐显炀一开始站着倒还好,后来被他赐了座,就忍也忍不住地打瞌。惹得值夜中官看着他直想笑。
    靠着椅背迷糊了一阵,再睁眼看时,信仁帝还是原样,徐显炀忍不住道:“皇上也需量力而为,大事决断,小事含糊些也无妨的吧?”
    信仁帝写完了一份朱批,搁下朱笔,怅然叹道:“你说,现今有厂臣辅佐,我还忙成了这样,若是像蓁蓁所述的前世那般,厂臣被我治了罪,还没有皇兄教我,我又该有多手忙脚乱?前世的那个我,想必更要短寿的吧?”
    “嗯……那总也好过前世的我与蓁蓁……”徐显炀又瞌睡上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信仁帝望着他苦笑,睡得着是福气,像他这样都睡得着,果然是福星高照的人。不过望着他,倒像是受了感染,视野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等到徐显炀打了个磕醒过来,看见信仁帝竟然伏在炕桌上睡着了,值夜中官正小心翼翼地为其披上鹤氅。
    徐显炀站起身低声询问:“怎不伺候皇上进屋去睡?”
    中官愁眉苦脸地低声解释:“大人有所不知,皇上好难得睡得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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