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话外,整晚下来几乎没再有过什么发言,无咎坐在自己的床上,默默地看着千里。
“……干嘛?”千里抬起头来,无咎那执着的目光盯得他鸡皮疙瘩都起了。
“你怎么想?”无咎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千里翻身坐起来。
“所以,是去,还是不去?”无咎淡淡地追问。
“……”千里却默然了。
无咎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后,千里会是最高兴的人。然而,不是。
他在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无咎察觉到了是什么,但察觉不到为什么。
正是这为什么,令他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仿佛黑夜中,看着光亮就在不远的那边,之中却横亘了一幅摸不到尽头、找不到出路的永恒的迷宫。
烦躁之极。
千里以非常轻的声音叹了口气,又躺下了,抓着被子盖上,“到时再说吧。”
“……”
无咎看着千里背对着他的身影,独自发了许久的呆。
这一夜,八家公会都开了一样的会,各有各的气氛,但大多比吾名之族欢欣雀跃得多,老四大、神之光、海天一色这样的商业公会是不必说的,养一队职业选手绰绰有余,作为种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