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喝。
薛泽就地盘膝而坐,手结定印,吐纳行气。
过了小半个时辰,缓缓睁开双眼,心想那话唠大夫怎的还不回来。
山中野兽颇多,她胆子又小,还是出去寻一寻的好。
雪下了一夜,这会儿还下的欢畅,半点没有停的意思,整个山林万籁寂静,偶尔飞过几只麻雀。
还好,沈觅的脚印没有被雪完全盖住。
顺着脚印,很快来到小溪旁,薛泽是练武之人,眼力比常人好得多,远远便看见小溪冰面上有个小小的人影。
走近一看,果然是她。
只见她蹲在冰面上,看着脚边的冰窟窿一动不动,手脚蜷在大氅里,身上落满了雪。
旁边陶罐空空如也。
薛泽再次觉得,自己真是难为这个小姑娘了。
沈觅蹲了许久,始终没捞到半条鱼,心里正暗暗着急。
再捞不上鱼来怎么办?
只能下山拿些吃食,这一来一回得大半日功夫,路又这般不好走,再说榻上那人可怎么办?
“哎,古有王郎卧冰救父,难道今天我也卧个冰?”沈觅喃喃道。
忽然耳边传来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我来。”
这荒山野岭中本就人迹罕见,沈觅又正在出神,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