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仓皇败下阵。
可今日在一旁看书的阿远却是气定神闲,连头都不抬的说道:“阿姐,上次送菜的叫阿梅,二妞住在村东。”
看沈觅斗志昂扬的像后院里的大公鸡,十分无耐,“阿姐说吧,今日我听着就是。”
沈觅看向窗外,“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阿姐平日里说,得了寒症要多休息,你如今发热正该多休息,却偏偏要与我斗嘴,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我若是还口,阿姐何时睡觉?若不睡觉,刚才的药汤算是白喝了。”
阿远放下书简走到榻前,给沈觅掖好被子,轻轻拍着,“小时候我害怕,睡不着,阿姐便是这样拍着睡觉的,阿远都记着呢,今日我拍着阿姐睡觉,快,合上眼睛。”
沈觅感动不已,赶紧闭上眼睛,把涌到半路的眼泪盖起来。
阿远跟自己这个姐姐最亲。
那年随阿爹游走于青州西北的郡县,不料遇到匈奴人突袭破了城,好在父女俩躲得及时,逃过一劫,每每回忆起那时城中惨相都会连连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