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
三日后,薛泽带沈觅来到狱中探望,窦宪换上了新衣,净了面。
薛泽拿了软垫,扶她慢慢坐下,轻声道:“我就在外边,走时喊我即可。”
沈觅点头。
窦宪隔着木头栅栏,伸手在她面前晃。
沈觅笑道:“不必如此,并非全瞎,你的手有影子还是看得见的。”
“父亲之过,也是我之过,窦家——对不住你。”
“他是他,你是你,你多次救我性命,一句谢字,还不上你的恩义。”
窦宪一笑,眸中尽是柔软,“我以为你是厌恶我的。”
沈觅笑道:“两码事。”
“两码事,那还是厌恶我了。”语中多了几分惆怅。
“曾经厌恶过,可是,你在太皇太后面前为我周旋,为我挡刀,温良说,杀死匈奴使者和出征,也是你俩商量好的,这些,让我如何厌恶你......”
窦宪笑笑,“你与她们不一样,为你,值得!”
沈觅湿了眼眶。
“我无数次后悔,在青州遇见你时便不应该放手,不,在幽州时,便不应该放手,原本你是我的,可谁知被薛家那小贼插了一腿。”
“我无数次回想,若是相遇时我不那么对你,若是像薛家小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