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术来。他祭天祭祖设坛驱邪都试遍了,他最心爱的太子还是去了。
这些年皇帝急于再生一两个男儿,却始终不能如愿,他担心身体衰老,吃遍了养生补养的丹药却每况愈下,脾气愈发暴躁,短短三个月已经杖毙宫女百人,处斩太医十五人,再这么杀下去,太医院快没人了。
佞臣?谁会是他的心腹大患呢。他一眼扫去。
朝堂上,冷峻的太尉,衰弱的相国,谦逊的御史大夫……和身后的百官。所有人都在这里齐了。
每个人都面若铁板,脸上诚惶诚恐却又写满冷漠,似忠似奸,忠奸难辨。
皇帝好一阵心烦。
不过,唯一令他欣慰和惋惜的是,太尉马上要告老还乡了,这种功高震主又权倾朝野的党首,留着令帝王坐卧难安,去了又少一干臣,实在难办。皇帝考虑再三,象征性地挽留过,但太尉自称病入膏肓已至极限,他就不好强求,赐了食邑和侯位,准允了太尉的请求。
但说到底,人家是干臣,走了一个虽然排除了潜在的危险,但实际留下的一大摊子事务,总得有人接手;启用年轻官员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他们羽翼未丰又沐浴皇恩,略施手腕便可令他们死心塌地握在掌中,坏的是,年轻人往往办事欠缺稳妥,资历不够又难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