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含糊不清,但她只觉得如泉水漱石一般,清越动人。
    突然一阵山风刮过,凉意袭人,黛玉禁不住拢紧了衣领,偏头看见雨水浸湿了水澜的鬓发,又拿袖子一下一下的擦拭。
    尽管此举在风雨交加下显得徒劳,但她擦得极认真专注,令人不忍打破,心底有一隅不经意激得微漾。
    雨势越下越大,道道惊雷闪电劈开了静谧的山谷,一时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滂沱大雨使山道更加难行,水澜正欲寻居停歇脚之地,俄见半山腰上有一座庙宇,虽破败陈旧,到底能挡风遮雨。
    疾步走入时,里面没有半个僧侣,想必废弃已久。水澜检查了寺庙院落内外,确定无碍后,让黛玉坐在破旧的蒲团上,自己则尽力搜罗一些枯枝落叶,升起了一堆火。
    炽热的火焰驱散了凉意,黛玉不自觉的看他的一举一动:“王爷自小锦衣玉食,颇受圣恩,但做起这些琐事,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不适和棘手。”
    “惯了倒也没什么。”水澜又抱了一堆枯木放在火边,不甚在意的说:“大丈夫处世,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
    黛玉仿佛有所触动,盯着他的目光直白而锐利:“所以,王爷终非碌碌无为之辈,还是胸怀大业。”
    水澜并未直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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