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际的大洋上漂泊,要传个讯比登天还难了。”
    说着,故意放软了语气,百般央告:“求夫人疼我一疼,漂了那么些个月,头晕眼花的,你还要回娘家去,不是咒我死么。”
    黛玉一听,登时竖起了两道秀致的笼烟眉,一面握住了他的嘴,一面狠命的拿指头戳:“好日子的什么死的活的呀,你也不嫌晦气,以后再不许说了!”
    水澜见口气松动了,趁机把人一把展抱起来,往屋里走进去,也顾不得路上回避偷笑的婢女,将脸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叹道:“我实在累了,一道歇息一会吧。”
    黛玉面上骤红,忙娇声啐了一口:“呸,说累还想些乌七八糟的,大白天的睡什么睡?”
    水澜在榻上横卧着,把她上下打量了又打量,忽的眨了眨一双桃花眼,贼兮兮的笑起来:“我说的就是歇息呢,你在想什么?哎呀,夫人可学坏了。”
    两人闹了一回,水澜再让把抱来小香芋,拿蓄了的胡茬戳了戳女儿的粉脸,痒得她爆出一阵银铃的笑声,方才两眼一闭,睡了个昏天黑地。
    过了一日,至十三日,乃是忠顺王生日,王府里摆酒唱戏,请了诸府去自在享乐。虽说水澜没死在外头是一桩遗憾,但近来琪官儿越发温顺,床笫间婉转承欢,也不再去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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