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黛玉虽瞧不上当今,对孟嫤妤却一向甚好。见她满脸的颓丧,悄悄问道:“娘娘究竟怎么了,是有不顺心的事情?”
    不知想到什么,孟嫤妤的眼圈儿立刻红了,哽咽道:“还不是我的大皇子,入秋以来染了风寒,病情反反复复的,一直不见大好。这会子连续两天高烧不退,孩子那么小又不会说,白挨着受罪。太医刚诚惶诚恐的来禀报,讲大皇子恶风寒,舌上黄,身热咳喘,乃是肺热炽盛的病兆。”
    黛玉一听,眉心微曲,惊讶道:“大皇子怎会感染了这样的恶症?出京前不是还好好的,只有背上的藓症么。”
    孟嫤妤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叹了一口气:“这话我只能向妹妹诉。大皇子落胎起有脐带绕脖之状,险些提不上气息,太医们诊治了许久,方渐渐回转了过来。从这以后,但凡外头刮一点风,就要咳嗽发热,乳母们照料得再细致,总也有不防头的时候。”
    同样是当母亲的人,黛玉不禁连连叹气:“苦了那么小的孩子,糟了这么些个的罪。大皇子病体一直未愈,皇上那里没说什么?”
    正说着,忽听得一片萧索风声,吹了好些落叶打在窗格上。孟嫤妤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比外面的秋风更寒凉,脸庞上似覆了一层冷霜:“皇上如今那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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