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未了,水澜终于抬起头冲他莞尔一笑,依然是灼灼风华,映在永庆帝眼里格外刺目:“她是我的夫人,我是从不会朝更暮改的人。”
这话说的永庆帝一愣,转而也跟着笑:“好,不愧是皇叔,果然情深义重。”又反问道:“如果那诏书和王妃只可择其一,不知皇叔如何选?”
水澜不以为意,正色道:“君子一诺,重于泰山,纵有千般借口失信于一女子,何谈坐拥天下,取信黎明百姓?若要用王妃来换,陛下还是将诏书收回,微臣此事断不敢从命。”
永庆帝听了,心中自有万般感触,便道:“皇叔此言差矣,岂有天下之事,反悔随意的?这个断乎使不得。”
永庆帝还要绕舌,突然一声大咳,朝地下喷了一口鲜血,遥望着远方叹道:“功德圆满,我是要去见神佛了。”水澜吃了大惊,忙叫人去传太医,又命人知会太后。
当下唬的众人急救不迭,一时太后来了见永庆帝仰面躺着,气色灰败,一面拭泪,一面要骂水澜却不敢,忽听见有人乱嚷出来:“不好了,陛下龙御归天了!”
这里太后在抚尸放声大哭,整个殿内瞬间哭作一团,水澜只觉得浑身冷然如寒冰侵骨,把手一伸拉着永庆帝,轻轻说:“请放心。”觉得脸上大有不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