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他抬腕,写下了“氓之蚩蚩,抱布贸丝”这八个字。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这是沈梧州的含蓄,他真正想说的哪里是什么“抱布贸丝”,重点分明在后面那一句“来即我谋”上面。妙妙很快便会及笄,他们两家本就是故交,而他又是和妙妙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所以等到了妙妙及笄那一天他们小定,一切都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妙妙也是熟读诗经的人,沈梧州虽然说得隐晦,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十分大胆的暗示了。仔细想一想,男子的这种含蓄的表达缠绵入骨,却也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那么奇怪呢?想不通的妙妙伸手戳了戳自己又想要皱起来的眉头,她定睛去看沈梧州的笔触。
这一看,让妙妙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几分。
她的字,也不像是沈梧州的。
妙妙在书墨之上颇有一些造诣,虽然有“医人不自医”的说话,不过妙妙还是能从自己的字迹上看得出来,教她习字之人应当是个男子。毕竟,那恍若扑面而来的凌厉之气,如何是闺阁女子能够写出来的?
可是这样的字……妙妙在心中将所有可能的人都过了一遍,先是父亲与几位叔叔,再是几个兄长,可是妙妙思来想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