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这是宫里,放荡不羁地脱了鞋袜,一条腿搭在榻上,另一条压在上面翘得老高,拿起一只大碗,倒了满满一碗酒,仰头一口闷了,直呼痛快:“还是这京城的九酿春够味。”
对此陆栖行见怪不怪:“够不够,不够,我再叫人给你送两坛子来。”
曹广瞪他:“你诚心想把我灌醉是吧。”
说完,不满地瞥了一眼陆栖行面前还没他拳头大的酒樽:“我说你在京城呆了几年,怎么也被那帮耍嘴皮子的同化了,喝个酒都不痛快。来,是爷们的就换大碗。”
陆栖行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只大碗,两人你来我往,一边喝酒,一边谈论了一番边关形势以及朝中情况。
不知不觉已到半夜,两人都有些喝高了,突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跪下道:“摄政王殿下,太后娘娘病了,云光殿的初月姑姑在外面请殿下过去看看。”
闻言,已有六分醉意的曹广猛然抬头,眼中浊气净退,精光乍现。
陆栖行眉一皱,不耐地喊道:“福康,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