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行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这段日子以来,他白日躲在她房里,她有什么疑惑或不懂的东西问他,他都耐心解释,没有丝毫的嫌弃。到了晚上,他也信守承诺躲去了别处,规规矩矩的,令人心安。
现在一想到他要下船,她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
陆栖行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希望本王今晚就走吗?”
傅芷璇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民妇不敢。”
陆栖行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往前倾,俯身凑在她耳畔说道:“今晚你哪儿都别去,早点休息吧。”
说罢,提脚轻轻踏出了房门。
看着轻轻合上的木门,傅芷璇的眉头不自觉地拧紧,他的意思是今晚就走?
和衣躺到床上时,傅芷璇还在想这个问题。意识到她投注到陆栖行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她闭上眼,撇去这个念头。
可能是这一段时日,她一直担心徐荣平会对她动手,因而有他在身边,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她都会心安很多,竟在不知不觉生出了依赖思想。
这想法要不得,能靠人一时,难不成还能指望靠别人一世?父母尚且会老去,总有靠不住的一天,更逞论旁人。
她还是想想其他的事情吧。这一段时日,她几乎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