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是没办法,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傅芷璇低垂着头,声音低落:“夫人言重了,你待阿璇有恩,阿璇岂敢怪夫人。”
不是不怪,是不敢,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
但苗夫人也不介意,握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说:“阿璇,你也知道咱们与大梁势不两立。大梁盛产铁矿,官府不许商户私营,铁矿武器都掌握在大梁朝廷手里,咱们就是有银子也难买到这上好的铁器。因而,朝廷没办法,才让咱们商户出面与他们私底下交易。只是这事说起来,到底有损我朝国威,不宜宣扬出去,你也别对外说漏了嘴。”
对于苗夫人这番误导性极强的话,傅芷璇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若以官银购铁器是朝廷主导,暗中授意苗夫人的行为,那陆栖行摄政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对苗夫人和徐荣平言辞间很是不屑,这可不像是对对朝廷有功之臣的模样。
还有,这批银子连官银的印记都没去掉,成先生能不知道这是官银?但按苗夫人所说,为了防止大燕壮大,大梁根本就不会卖铁器给他们,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苗夫人这番自以为圆满的话,实则漏洞百出。
但她只能心里明白,面上不能表现出丝毫。思忖片刻,傅芷璇配合地抬起头,小嘴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