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若是钱夫人不认识傅芷璇,刚才就会否认了。
但在场的三人都清楚,他这话与其是在问钱夫人认不认识傅芷璇,不如说是在变相询问她该如何处置傅芷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意外。
傅芷璇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一紧,握住油纸伞的手轻轻往下垂,贴在右腿外侧,目光软糯,渴盼地看着钱夫人,眼底的脆弱和祈求一览无余。
但被两人盯着的钱夫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双手紧握手中的佛像,抬头肃穆虔诚地盯着面前佛像看了两眼,然后伏地磕头,连磕了三个响头,她才缓缓起身,走到香炉前,恭敬地把佛香插入了炉子里,然后双手合十低低地念了一声:“请佛祖宽恕信女!”
钱夫人这一连串动作做得极慢,慢得让傅芷璇心里的不安扩大到了极致,里衣都被汗水浸透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旁边那和尚一眼,他白净的眉头挤在一块儿,在眉心中汇成两道深深的沟豁,显然也是等得不大耐烦了。
终于,钱夫人开了口,语气已无先前的激动,平静地说:“慧真,一个无关紧要的村妇罢了,让她走吧。”
慧真听了,大眼一闪,目露不赞同之色:“夫人,她听到了我们的话,若是传到钱世坤耳朵里……”
傅芷璇攥紧手掌,没有白费